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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说那些禁子见马俊纵上了屋就不见了,吓倒在地,齐声哭道:“俺们死也。”喊道:“马爷爷,俺们又不曾冲撞你,怎么竟自越狱去了?我们岂不是死也。”只见马俊依旧立在屋上,说道:“你们从今以后要依我行事,俺就好好在此,并不连累你们。”狱卒禁子齐声说道:“无有不遵马爷爷的命。”马俊便从屋上下来,好言安慰了狱卒禁子几句话,马俊说道:“做汉子的自己做事怎肯连累着列位?”狱卒要上前擒他,又怕他纵跳,只得好言好语的求他,狱卒禁子十分心内要算计马俊,此时马俊取出两锭银子与禁子,说道:“俺初到此处,不曾在列位身上为情,这银子烦那位大哥买些酒肉,暂且请请列位。”那些狱卒禁子推却了一会,只得着韦升去买办,众人各自散在外面看守。韦升是个贪财爱利之人,但是在监的人犯送他银子,他就无不照应,又依那犯人的言语。再言韦升不多时买了许多鱼肉,一瓶美酒,总挑在牢内,煮热,用碗碟盛了,捧到马俊的号内放下。马俊见韦升是出热之人,他又取出二锭银子与韦升道:“这薄礼权为敬意,烦兄将这些酒菜,到各号将重犯人量意散些便了。”韦升接了银子,好不欢喜,向马俊道:“多承马爷。”韦升把些鱼肉端在别号散去。再说马俊见罗先生闷闷坐看,便笑笑叫声:“罗大夫,你不要这等纳闷,马俊实实昧了良心害你,因有一事,要请你到此看看犯人病症,恐你不肯,故此设个计策,权且请来,方能请得大夫到此。”罗先生大骂道:“好没良心的瘟贼,先不在堂上咬我,怎到此地反说妖买人心的话。”马俊道:“你骂也无用。”指着孙佩道:“这个孙佩是最相好的,因他偶得狱气,不能痊愈,所以坑害大夫来医治,倘蒙医好这孙佩,自当救出大夫,还有千金相谢,决不食言。”罗先生叹口气道:“也是我的医道出名的报应。罢了,罢了,世上那有这样请医生的?”暗想:马俊有黑夜杀人的手段,他又有些义气,奈何他不得,只得叫马俊扶他到身边。马俊提起孙佩手来,叫道:“贤弟,可认得俺么?”孙佩在昏迷之际醒来,问道:“是那位叫我?奈我病体沉重,不久要做黄泉之鬼了。”罗先生便诊脉息,道:“马兄不必惊慌,此人心内作烧十分症候。”马俊道:“可医治得好么?”罗先生皱眉道:“虽然脉息如此,那有炭火药饵?”马俊道:“这不难,只求先生开方,余者都不要紧。”马俊出了监号,遇见韦升捧了酒来,放了说道:“马爷,请同罗先生用了罢。”马俊遂与韦升说道:“俺初下监来,孙佩暴病,俺们怎与病人同住?适才求先生看了脉息,却无炭火等,速要笔砚,俺与你银子置买,倘得救好,也是你们的德行。”韦升得了银子,道:“炭火总有,待我取来。”去不多时,果取了炭炉药罐等物,交与马俊,便说道:“如今府牢人犯监禁在此,人犯甚多,难以料理,求马爷自己煎与他吃罢。”把笔与罗先生写下了方,引用生姜一片。韦升拿了药方,竟自瞒了他人出牢去。不一时,韦升买了药来,交与马俊。马俊又与先生看了,韦升又拿了一桶水,一把壶,一包茶叶,然后与他们饮酒去。马俊扇起火来,药放在火上,方劝罗先生饮酒。罗先生没奈何,也只得吃了些。马俊将药煎好,与孙佩服下,又煨了水与孙佩洗手脸,见孙佩沉沉睡去。有二更时分,见孙佩身上只盖一床单被,能济甚事?况自己又无行李,与罗先生说道:“俺去就来。”言毕,竟上房去了。罗先生见马俊如此,心中害怕,又被巡更人看见此号无马俊,问罗先生道:“马俊往那里去了?”罗先〔生〕道:“他又无刑具,我不知道。”狱卒听了,总呆了半晌,听屋上呼的一声,马俊跳下,对众道:“我说过不连累,何必着惊?”狱卒见他手拿包袱,不知何物,众人只得去了。他打开包袱,却是两床棉被,几件衣服,拿床棉被盖在孙佩身上。直到天明,只见孙佩身上汗如雨下,大叫一声:“苦死我也。”马俊即到身边,见他直挺挺的仰在地下,马俊大惊,连忙又对罗先生道:“昨晚服了药,到了此时,忽然大叫一声,就不着声,甚么原故?”罗先... -->>
话说那些禁子见马俊纵上了屋就不见了,吓倒在地,齐声哭道:“俺们死也。”喊道:“马爷爷,俺们又不曾冲撞你,怎么竟自越狱去了?我们岂不是死也。”只见马俊依旧立在屋上,说道:“你们从今以后要依我行事,俺就好好在此,并不连累你们。”狱卒禁子齐声说道:“无有不遵马爷爷的命。”马俊便从屋上下来,好言安慰了狱卒禁子几句话,马俊说道:“做汉子的自己做事怎肯连累着列位?”狱卒要上前擒他,又怕他纵跳,只得好言好语的求他,狱卒禁子十分心内要算计马俊,此时马俊取出两锭银子与禁子,说道:“俺初到此处,不曾在列位身上为情,这银子烦那位大哥买些酒肉,暂且请请列位。”那些狱卒禁子推却了一会,只得着韦升去买办,众人各自散在外面看守。韦升是个贪财爱利之人,但是在监的人犯送他银子,他就无不照应,又依那犯人的言语。再言韦升不多时买了许多鱼肉,一瓶美酒,总挑在牢内,煮热,用碗碟盛了,捧到马俊的号内放下。马俊见韦升是出热之人,他又取出二锭银子与韦升道:“这薄礼权为敬意,烦兄将这些酒菜,到各号将重犯人量意散些便了。”韦升接了银子,好不欢喜,向马俊道:“多承马爷。”韦升把些鱼肉端在别号散去。再说马俊见罗先生闷闷坐看,便笑笑叫声:“罗大夫,你不要这等纳闷,马俊实实昧了良心害你,因有一事,要请你到此看看犯人病症,恐你不肯,故此设个计策,权且请来,方能请得大夫到此。”罗先生大骂道:“好没良心的瘟贼,先不在堂上咬我,怎到此地反说妖买人心的话。”马俊道:“你骂也无用。”指着孙佩道:“这个孙佩是最相好的,因他偶得狱气,不能痊愈,所以坑害大夫来医治,倘蒙医好这孙佩,自当救出大夫,还有千金相谢,决不食言。”罗先生叹口气道:“也是我的医道出名的报应。罢了,罢了,世上那有这样请医生的?”暗想:马俊有黑夜杀人的手段,他又有些义气,奈何他不得,只得叫马俊扶他到身边。马俊提起孙佩手来,叫道:“贤弟,可认得俺么?”孙佩在昏迷之际醒来,问道:“是那位叫我?奈我病体沉重,不久要做黄泉之鬼了。”罗先生便诊脉息,道:“马兄不必惊慌,此人心内作烧十分症候。”马俊道:“可医治得好么?”罗先生皱眉道:“虽然脉息如此,那有炭火药饵?”马俊道:“这不难,只求先生开方,余者都不要紧。”马俊出了监号,遇见韦升捧了酒来,放了说道:“马爷,请同罗先生用了罢。”马俊遂与韦升说道:“俺初下监来,孙佩暴病,俺们怎与病人同住?适才求先生看了脉息,却无炭火等,速要笔砚,俺与你银子置买,倘得救好,也是你们的德行。”韦升得了银子,道:“炭火总有,待我取来。”去不多时,果取了炭炉药罐等物,交与马俊,便说道:“如今府牢人犯监禁在此,人犯甚多,难以料理,求马爷自己煎与他吃罢。”把笔与罗先生写下了方,引用生姜一片。韦升拿了药方,竟自瞒了他人出牢去。不一时,韦升买了药来,交与马俊。马俊又与先生看了,韦升又拿了一桶水,一把壶,一包茶叶,然后与他们饮酒去。马俊扇起火来,药放在火上,方劝罗先生饮酒。罗先生没奈何,也只得吃了些。马俊将药煎好,与孙佩服下,又煨了水与孙佩洗手脸,见孙佩沉沉睡去。有二更时分,见孙佩身上只盖一床单被,能济甚事?况自己又无行李,与罗先生说道:“俺去就来。”言毕,竟上房去了。罗先生见马俊如此,心中害怕,又被巡更人看见此号无马俊,问罗先生道:“马俊往那里去了?”罗先〔生〕道:“他又无刑具,我不知道。”狱卒听了,总呆了半晌,听屋上呼的一声,马俊跳下,对众道:“我说过不连累,何必着惊?”狱卒见他手拿包袱,不知何物,众人只得去了。他打开包袱,却是两床棉被,几件衣服,拿床棉被盖在孙佩身上。直到天明,只见孙佩身上汗如雨下,大叫一声:“苦死我也。”马俊即到身边,见他直挺挺的仰在地下,马俊大惊,连忙又对罗先生道:“昨晚服了药,到了此时,忽然大叫一声,就不着声,甚么原故?”罗先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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