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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iqugela.org,感天录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    炎阳下,廖五姑拉着陶羽急急奔走,身后不时传来“六甲乎”刺耳惊心的呼喝狂笑,但廖五姑却头也不回,一口气奔了数里,未见四丑追来,眼前已到了一片旷野中。

    她左手尚扣着三柄簿刃飞刀,右手纤纤五指,握着陶羽腕间,疾步而行,却发觉手上轻若无物,陶羽一直轻盈的紧跟着,她毫无累赘蠢重的感觉。

    廖五姑心下十分奇怪,暗忖这位英俊的少庄主听说从未练武,怎的身法竟如此轻灵矫捷?心念一动,斗然一沉真气,停下步来。

    恻目望去,陶羽也紧随她攸忽而止的娇躯,飒然顿住,脸上神情自若,竟连丝毫气喘浮躁的现象也没有。

    廖五姑芳心暗奇,望着陶羽嫣然一笑,道:“少庄主,什么时候练得好一身轻巧身法?”

    陶羽茫然摇摇头,道:“没有呀,我何时练过什么身法啊?”

    廖五姑眼皮一转,笑道:“不要说假话啦!你婶婶久走江湖,难道连这点眼光都没有,一个人独自展功奔驰,并不算难,但要是随着旁人,行止不能由心,却能浊气不升,心气不浮,神闲气定地导虚入实,只怕没有三五年苦修,难以办到”她说着陡然笑容一敛。

    扬目道:“你那位朋友来了。”

    陶羽循声望去,果见辛弟正迈步飞赶而来,却不见“六甲手”齐景坤。

    他心惊地道:“齐叔叔没有回来,只怕

    方说到这里,辛弟已如飞而至,奔到近,猛可沉气定身,山屹而立,用一双激动的眼光,注视着陶羽,却没有出声。

    陶羽诧间:“齐堂主呢?”

    辛弟嘴唇牵动了几下,用力冲出两个字。

    “死了!”

    陶羽和廖五姑齐是一震,不约而同地惊声道:“死了?

    真的么?“

    辛弟道:“那厮不要我帮他,独自对敌四丑,不死也要脱层皮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松了一口气,道:“老齐武功自有独到之处,我们别替他耽心”

    陶羽却忧形于色,道:“四丑个个功力卓绝,齐叔叔只有一个人,一定会吃他们的亏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叹了口气,道:“我的好公子,你可里知道,咱们飞云山庄虽然统御中原已经三十年,但各派中人,谁不是暗惊异心,最近一年来,更常有域外高人,到中原来争雄寻事,这海天四丑,只不过其中之一罢了”

    陶羽着急道:“我们若不去救,齐叔叔必会遭他们毒手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耸耸肩,道:“就算死了又如何,咱们要脱身,那有工夫去救他”

    陶羽骇然道:“婶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,他跟你。”

    “他跟我怎样?”廖五姑斜斜睨他一眼:“我和他虽是夫妻,但我向来讨厌老齐那副冷冰冰的晚娘面孔。”她手指轻轻扣了陶羽一下,卟嗤地笑道:“说真的,老齐要有公子你一半儿风流倜傥,便叫我为他死,也是甘心的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柔若无骨的玉手,一直握着陶羽的手腕,这番话,又是那么风情万种,其实她虽已年过三旬,但因保养得法,看上去犹如二十余岁丰韵,陶羽心弦为之一震,刚想挣脱她的握持,忽听身边“卟通”一声,辛弟竟突然摔倒地上。

    只见他脸色一片苍白,嘴角溢血斑斑,僵卧地上,一动也不动。

    陶羽大吃一惊,一甩臂,摆脱廖五姑的手,俯身一探,发觉辛弟气息低微,显然伤势不轻。

    廖五姑秀眉微皱,道:“糟啦!你这位朋友,一定受了严重的内伤。”

    陶羽道:“他昨夜和许成硬拼一掌,内腑本已负伤,必是方才又力战四丑,如今伤上加伤,自是极重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道:“不要紧,我这儿有治伤的药丸,你先给他服下几颗再说,只是这么一来,今天我们就不能赶回济南分堂了。”

    一面说着,一面从怀中取出药瓶,倒了三粒粉红色的药丸,递到陶羽手上。

    陶羽将药丸喂给辛弟服下,轻轻在他胸前推拿一阵,皱眉道:“看来他一时伤势不能痊愈,咱们得找一处雅静的地方,替他疗治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听了这话,柳届一掀,道:“我知道前面有个地方,公子,随我来。”

    陶羽缓缓把辛弟抱起,随廖五站又向前奔了盏茶之久,来到一处山麓,但见一排修竹,掩遮着亩宽一片土坡,坡侧竹丛中,闪出一角瓦屋。竟是一座无人居住的破庙。

    廖五姑领着陶羽推门踏了进去,房中神像零落,蛛网积尘。所幸房屋倒还完整,足可蔽得风雨。

    陶羽在殿角隐蔽处,发现一间极幽密的暗室,清扫出一块地方,把辛弟平放在地上,并指如戟,点了他胸背十二处大穴,然后自己也盘膝坐在旁边。闭目默运内功,缓缓冲出右掌,搭在辛弟前胸“将台”穴上。

    才过片刻,同羽脸上冉冉现出一层淡淡的光辉,呼呼徐而不躁,合目端坐,宝相壮严,直如老僧入定,手心一股热流,循穴门缓缓注人辛弟腑内。

    廖五姑眼含无限深情,静静在一边注视着他那清朗的眉目,尖挺的鼻梁上弧唇如画,颊红似桃,越看心头的跳得厉害,一面呆呆发怔,一面芳心暗想:“好个俊俏的浊世佳公子,你若是早生二十年。婶婶怎会嫁给齐景坤那么个粗人。”

    转念间,又觉浑身微震,心道:“人家都说咱们飞云山庄的少庄主,面貌压死在泰山的罗伟一般模样,现在看来,果然不差,瞧他的神情,跟十五年前罗伟在观日峰临死的时候,简直是一个模子传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她一时神驰意荡,心潮纷歧,不知不觉移动莲步,走到陶羽身边,蛮腰一折,挨着他坐了下来。

    此时陶羽正当全神贯注,意不旁贷,对廖五姑的举动,直如未觉。

    两人并肩挨坐,一阵少男身上特有的气息,飘进廖五姑的鼻孔,这徐娘半老的廖五姑,顿时泛起无数-念。

    但她尚有些忌惮陶羽少庄主的身份,虽然紧挨他坐着,还不敢做出逾份的举动。

    又过了许久,天色已近黄昏,房中光线,越加阴暗。

    廖五姑眼中映着陶羽英俊的轮廓,耳中听到的,是他那悠缓的呼吸。身体又仿佛感受到男性诱人的体温,一股灼热的淫念,随着光线的暗淡,逐渐汹涌难抑。

    她脑中百念飞转,暗中自语:“这儿四处无人,面对如此可人,白白放过,岂不可惜,何况他身为少庄主,要是果能人我怀抱,岂不等于掌遍了飞云山庄”

    这样一想,顿时心猿意马,无法自制,不想就在她正欲有所举动之际,突听庙外响起一阵纷乱的马蹄之声。

    廖五姑一惊,-念立消,一挺腰肢,从地上跃了起来。

    蹄声直到庙外顿止,一个铃似的声音说道:“你们瞧,这间古庙、房瓦都很齐全,打扫一下,一定可以居住。”

    另一个稚嫩的噪言接口说道:“可不是吗?真把我们找苦啦!想不到竟有这种好地方,咱们进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倾神清听,似觉来人约有五六个,正纷纷下马,向庙前推门。

    转瞬间,四步声已经进了大殿,廖五姑从门缝中向外偷窥,见是五六个身穿红衫的负剑少女,嘻嘻哈哈地拥入大殿。

    其中一个环顾大殿,笑道:“附近只怕再没有比这儿更好的地方了,咱们快快打扫一下,公主就要到了。”

    于是,一群少女便开始在殿上洒扫整理,一片如珠笑语,不时从她们口中迸发出来,庙中登时热闹了许多。

    廖五姑不想出面阻止,但一则因这间小房靠近神龛,十分隐蔽,一时不愁会被发觉;二则她眼看这些红衣少女劲装负剑,身手矫捷,显然都有一身武功,而这时陶羽行功正急,自己孤身一人,又何必去招惹是非。

    是以,她只是藏在门后,目不转睛地注视殿上情形,却没有出声露面。

    不多一会,大殿上已被那些红衣少女打扫得于于净净,紧接着,庙外又传来一阵辘辘车声和蹄声。

    一个女郎低声叫道。“公主到了!”

    大伙儿登时收敛了笑闹,整衣肃容迎出庙去,不过半盏热茶光景,六名红衣少女和另外六名青衣女郎,簇拥着一个绿衣少女,缓缓步人大殿。

    廖五姑陡觉眼前一亮,只觉那绿衣少女不过二八年华,生得眉如春黛,眼若秋水,肤色赛雪凝玉,削肩儿柔若无骨,樱唇儿一点猩红,香腮浑匀,蛮腰一握,莲足姗姗,眉心上长着一粒红恙,娉娉婷婷,娇慵无限,真是倾国倾城,闭月羞花。

    廖五姑平素自负长得美艳,此时一见这绝色少女,竟不期然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,仿佛在那少女容光照映之下,天下女子,都成了庸俗脂粉了。

    她又妒又惊,注视着那绿衣女郎缓步走到殿上,一名青衣少女连忙安放了一张锦绣软椅。扶着她坐了下来,其余青红两色少女,分立左右,肃容侍候。

    绿衣女郎眼波一掠,向殿上打量了一眼,轻颦谈笑地点点头,说道:“难为你们找到这个地方。倒很整齐幽静。”

    一名红衣少女立刻躬身道:“婢子们踏遍附近数十里,只无法找到一处雅静的地方,可供公主驻足,好容易寻得这间破庙,虽然陈旧些,地点却很僻静,委屈公主暂住几日。”

    绿衣女郎又点点头,道:“原该这样,我最怕闲人杂多,那股混浊的气味,冲也把人冲昏了,何况我们这一大群,若住在人烟稠密的地方,岂不惊世骇俗么?”

    说着,微微一顿,左右环顾一眼,说道:“陆完陆方他们回来了没有?”

    红衣少女答道:“陆家双铃奉令刺探鲁西分堂虚实,快马往返,大约天明以前。就可以回来。”

    廖五姑心中大大一惊,她虽不知这女郎来历,但却久悉“陆家双铃”的成名,皆因廖五姑的父亲“花雨飞刀”廖存思,当年仗着一手出种人化的飞刀暗器,在黑道中崭露头角,那时武林之中,以暗器神奇闻名立万的,陆廖莫三家齐名,江湖有句歌词,说的是一一“陆家铃,廖家刀,巫山连弩莫理高。”

    后来“陆家双铃‘为一了桩血案,亡命海外;巫山莫家堡一向绝迹江湖,”花雨飞刀“廖存恩却因一件黑道案件,与少林弟子结仇,死在当时少林掌门人若意大师掌下,廖五姑从此消声匿迹,投靠”飞云山庄“,嫁给了”六甲手“齐景林。

    是以,廖五姑的飞刀绝技,虽然及不上乃父十分之一,但自小对江湖黑白两道暗器名家,却极是耳熟能详,如今一听“陆家双铃”四个字,芳心那得不惊。

    何况,那红衣少女回答之际,曾提到“陆家双铃”是奉令刺探鲁西分堂去的,那么,这批人和飞云山庄又有什么梁子?他们要到鲁西分堂去刺探些什么?

    廖五妹疑云顿起,因而越加不敢出声,只想倾耳听她们再说些什么,可是那绿衣绝色女郎并未继续再问下去,懒洋洋倚在绣椅上,显得慵懒娇娜,弱不禁风。

    其他青衣少女则循立两旁,肃然无声。

    廖五姑焦急不安地回头望望陶羽,见他呼吸已逐渐低沉,大约行功疗伤,已经将到完成阶段。

    她这时反倒希望陶羽能多沉默一些时候,生怕他一旦行动完毕。弄出声响,被四上那绿衣女郎发觉。

    不料正在这儿,忽听庙外一阵脚步声,转眼辆进来一名负剑童子,大声陈报道:“陆家二老已连夜赶回。”

    那绿衣女郎只因不经心地挥挥亲手,道:“叫他们进来吧!”

    刹时,殿外并肩大步进来两名华服老人,左边一名,胁下根挟着一个昏迷少女。

    绿衣女郎诧异地问道:“他们回来得这么快?”

    那怕衣老人,将胁下少女向地下一掼,拱手答道:“小的们奉命前往济南,途中得讯息,飞云山庄鲁西分堂堂主六甲手齐景坤,已离城赶往泰山,因此未到济南,便连夜折返绿及女郎凝目向地l看了一会,又道:”这女孩子是谁啊?“那锦衣老人道:“小的们在回程之中,巧遇前次在江南所见的秦姓少年,与这女孩拦路寻衅,是以将她抱来。”

    那绿衣女郎神色突然一变,竟从锦椅上站了起来,惊问道:“是吗?你们见到那姓陶的公子没有?”

    那锦衣老人答道:“这次之中,仅见这女子和那姓秦的一路,并未见到那陶公于。”

    暗室中廖五姑又是一惊,不禁再度扭头,看看陶羽

    那绿衣女郎听说未见白羽,显得十分失望,懒懒地又坐了下来,道:“我看那姓秦的少年不像坏人,他又跟陶公子极好,你们没有难为他吧?”

    那锦衣老人道:“秦佑和这女子横剑阻路,小的们并不曾伤他,只钩了这女子回来,不想在她身上,却搜出了一件武林至宝”

    绿衣女郎脸上谈谈一笑,说道:“什么至宝,你们一个男人家,随便在女孩子身上搜查,这就该重重惩罚才对。‘那两名锦衣老人一听这话,顿时面露惶恐,竟不约而同跪了下去,肃容道:”小的们该死,求公主免究。“绿衣女郎笑容陡然一致,冷冷地道:“东西拿来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那锦衣老人从怀中取出一个油布小包,双手捧起,旁边一名青衣少女接了,先将包囊拆开,然后恭恭敬被送给绿衣女郎。

    廖五姑看不见那包中是何物件,但却从那绿衣女郎脸上,看到一阵起来越浓的惊骇之色,显示那包中之物,已使她大大震惊。

    斗然,绿衣女郎轻讶失声,道:“啊!这是全真教的东西,怎会落到她手中呢?”

    锦衣老人神情激动地道:“这本秘-,据称原属一位姓罗的少年侠士所有,如今更是中原武林人人欲待争夺的武学至宝,公主洪福齐天,偏偏竟让小的们无意中得来。”

    绿衣女郎表情变幻不定,似是一忽儿喜,一忽儿忧,缓缓点了点头,说道:“不错,这确是件难得的东西,但它上面所载武学,也未见得比我们们桃花岛的高明多少,你们说对不对?”

    陆家双铃齐声道:“公主圣学无际,自然不是一本通天宝-所能包揽于万一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,更使暗室中的廖五姑混身一抖。险些失声叫了出来。

    原来“通天宝-”坠落观日峰绝崖的事,飞云山庄自是最早知道,但陶天林十余年严令搜寻,几乎踏遍观日峰下每一处山谷绝壁,却始终未能找到这本失书,直到最近才得到消息“通天宝”已落入武当叛教门人竺宫瑶手中,天下群雄,或明或暗,纷纷起意争夺,竺宫瑶一死,他遗女竺君仪,便成了武林追索的目标。

    此次“六甲手”齐景坤和廖五姑远离济南鲁西分堂,最大的任务,也是追查这本“通天宝-”和竺君仪的下落,万不料齐景坤因此在泰山负伤而死,这本“通天宝”却被桃花岛家双铃无意中得来。

    包囊中既然是“通天宝-”地上昏迷来醒的少女,必定就是竺君仪了。

    廖五姑一阵心血汹涌,眼睁睁看着那绿衣女郎一直在低头翻阅“通天宝-”娇嫩的脸蛋上,时时泛起笑容,又时时显出惊讶,心里直如有一柄大锤。在狠狠敲击不止。

    她虽然无法看见宝-的内容,但绿衣女郎变幻的神情,无疑在告诉他,那秘策之上,必是满载惊世骇俗的武功,奥妙精深的玄理,谁得着那本秘-,便将成为天卞武林第一人一一就像罗伟一样羡慕、贪婪、悔恨、焦急像一根根锐齿,紧紧啃嚼着她的心,假如不是惮忌“陆家双铃”在场,她真想冲出去,一把抢了那本科-,从此远走高飞,寻一处绝岭山谷,潜心修炼。

    当她再度现身江湖,那时必然已是天下第一高人了

    桃花公主默默诵读观赏了很久很久,方才满意地呼了一口气道:“啊!果然是本好书,你们的功劳不小,起来吧?”

    “陆家双铃”似对那桃花公主十二分激畏恭谨,连声称谢,才敢站起来分作两旁,肃然而立。

    桃花公主将“通天宝-”收进怀中,又取了那条染血丝巾和半枚金钱细细把玩,迷愧地问:“这两样又是什么东西呢?”

    双铃中的老大陆完躬身应道:“这个,想必是秘笈主人信物之类的东西,因此包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桃花公主对那半枚金钱,似乎发生了浓厚的兴趣,见它制作得极为精致美观,金光灿烂,花纹奇特。拿在手中反覆看了很久,又见金钱上赶着一个小孔,便令身边青衣少女取来一条丝带、将它穿起挂在自己胸前,当作饰物般赞赏,道:“可惜只有半牧,要是能再找到另外半个,那就太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陆家双铃”老二陆方忙道:“这半枚金钱,显然是从整枚上分断下来,有这一半,必有另一半,公主若是喜爱,我兄弟定要寻到那半枚,取来呈献公主。”

    桃花公主一面低垂粉颈,玩弄着项下金钱,一面没声问道:“你想,怎样才能找到那一半呢?”

    陆方道:“依小的揣测,这本通天宝-,既是武林中人人觊觎的东西,咱们只要把得到宝-之事,在武林中传扬开去,天下英雄,自然群至争夺,那时一则可以宏扬我桃花岛武学,二则便可从武林英豪之中,追查那半枚金钱。”

    桃花公主不待他说完,早欣喜地拍着玉手,笑道:“好主意,好主意,你们从明天起,便把这件事在江湖中大事宣扬,正好大大热闹一番”

    陆完忽然用餐说道:“事虽如此进行,但公主切莫过份轻视天下武林人物,据小的所知,尚有数人,足为我们桃花岛的劲敌。”

    桃花公主显然收敛笑容,道:“是吗?你旦说说是谁?”

    陆完道:“守命五环雷家兄弟、河洛一剑司徒真如,以及飞云庄主陶天林,海天四丑,许、林、包、杨这些人,个个都是身负绝世武学之辈,公主桃花岛嫡传,武功纵然精深玄奥,如果同时与天下为敌,也许仍感吃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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