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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自是并无好生泡澡的兴致,匆匆洗罢,立即赶了出来,与下属相会。一名弟子道:“禀告盟主,前几日有客到访,声称等不到盟主,她就不走了。我们不知此人是友是敌,未敢擅动。好在这些天她除了独自待在房中,不知鼓捣些什么,也就不再干其他事了,如此说来,大伙儿照常练剑,倒并未造成什么不便。”李亦杰一颗心提了起来,脑中盘旋的尽是“前几日”“有客到访”七字。推算时日,南宫雪到血煞教卧底也不短了,难道她身份真已被人拆穿,那人便是奉命带噩耗来的?难以压抑这莫名恐惧,脱口骂道:“糊涂!往日里是怎么教你的?对于身份不明之人,怎可轻易放入总舵?万一她是敌方遣派,到我营中收集情报来的,却又如何?”自行发泄一通,也觉这一顿没头没脑的责骂,那人吃得实在有些冤枉。放缓了语气,道:“此人现在何处?”还未等那弟子开口,身侧各道目光齐往同一处射去。李亦杰也转过了头,就见道路尽处,立着个素衣女子,一袭白裙,长及曳地,却也是一尘不染。面上显出种清新、淡雅,仿佛在污浊的环境中,她就如同一株独自绽放的莲花般。那女子显然已在旁等过许久,一接触到李亦杰目光,面上露出个凄楚的笑容,轻轻一点头。李亦杰则早已看得痴了,只见那女子柳眉细长,眼波柔和,红唇娇嫩,一张清秀的瓜子脸,将她小巧玲珑的五官尽数承载,搭配得刚柔并蓄,恰到好处。倒不说她是何等绝色之姿,然而见她容貌,却不是南宫雪是谁?一时难以承受这巨大惊喜,不顾及另有下属在旁,冲上前便紧紧拉住南宫雪双手,道:“雪儿,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你还好么?”若要表达此刻胸中涌动的强烈感情,满拟将她揽到怀里,紧紧搂住,才能感到那一份真真切切的存在。但见她神色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哀戚,又怕这一时冲动,冒犯了她。南宫雪轻轻颔首,想起近来一番经历,实在谈不上一个“好”字,便又摇了摇头。未等开口,两行清泪自先垂下。这倒正应合了前人词句“未语泪先流”。李亦杰也知她这几日必定吃了不少苦,好不容易见到亲人,会啼哭撒娇也不足为奇。拍了拍她的背,柔声宽慰道:“别哭了啊,雪儿,你对我的好,我都记在心里。当初……实在是我不好,不知犯了什么病,竟会对你无端猜疑,以致生出日后这许多无端是非来。我给你担保,从今以后,再不会了。我定会好好的疼爱着你,你也不能再随意离开我身边了。这些日子不见你,我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中,甚至如果你出了什么事,我也活不下去。这是对任何旁的女孩子,都未曾有过之事。我想,我真的不能没有你。咱们的婚事,定要拖到那以后么?”南宫雪听他提起婚事,心头添了几分黯然。想来男人的心思,终究与女人不同,他们兴起时,便可随意与人谈婚论嫁,而等最初新鲜一过,说了不要你,就不会再多看你一眼。除皇城之外,民间也不知另有多少女子,身受被丈夫打入冷宫的待遇,只是差别了那房舍禁锢而已。时局本就如此,女人除了顺应夫意,安心相夫教子外,本就没资格多表异议。唯独南宫雪尤其细腻,不愿做依附于男人之下的女人,或是丈夫名义下的妻子,因此她虽然深爱李亦杰,但所追求的名号,一直都是“南宫女侠”而不是“李夫人”。此时柔情蜜意,不过是应着一句“小别胜新婚”的老古话罢了。几时他再次翻悔,自己却不愿做个被甩下后孤苦伶仃的怨妇。故作娇羞,道:“哎呀,师兄,你也真是的,这许多人在看着呢!胡说些什么了?”李亦杰道:“不是胡说,我……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才好。有人看着,那更好,正要请他们做个见证。你答应了我,可就不能再耍赖。”一面又向众人笑道:“你们可真没意气,早晓得是南宫姑娘到来,却不坦白给我说清,偏要装神弄鬼作甚?”一人笑道:“盟主,这是我的主意。南宫姑娘每天等你,几如望穿秋水,我也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。”李亦杰笑骂道:“成日里不做正经计较,尽想歪门邪道!你要是脑子灵光,何不多策划些御敌战略,却要拿我二人开涮?念在你是初犯,饶你一回,为示惩戒,还不快帮我劝劝你们的未来大嫂?”他却不知这一番无心之言,倒使南宫雪的心更加沉了下去,犹似坠入无底深渊。暗道:“原来你我之事,不过是些‘没正经’的‘歪门邪道’之流。”但她心下另有所系,不理会身旁一波接一波的喧闹,淡淡道:“再说罢。师兄,那平庄主……果然信守... -->>
而他自是并无好生泡澡的兴致,匆匆洗罢,立即赶了出来,与下属相会。一名弟子道:“禀告盟主,前几日有客到访,声称等不到盟主,她就不走了。我们不知此人是友是敌,未敢擅动。好在这些天她除了独自待在房中,不知鼓捣些什么,也就不再干其他事了,如此说来,大伙儿照常练剑,倒并未造成什么不便。”李亦杰一颗心提了起来,脑中盘旋的尽是“前几日”“有客到访”七字。推算时日,南宫雪到血煞教卧底也不短了,难道她身份真已被人拆穿,那人便是奉命带噩耗来的?难以压抑这莫名恐惧,脱口骂道:“糊涂!往日里是怎么教你的?对于身份不明之人,怎可轻易放入总舵?万一她是敌方遣派,到我营中收集情报来的,却又如何?”自行发泄一通,也觉这一顿没头没脑的责骂,那人吃得实在有些冤枉。放缓了语气,道:“此人现在何处?”还未等那弟子开口,身侧各道目光齐往同一处射去。李亦杰也转过了头,就见道路尽处,立着个素衣女子,一袭白裙,长及曳地,却也是一尘不染。面上显出种清新、淡雅,仿佛在污浊的环境中,她就如同一株独自绽放的莲花般。那女子显然已在旁等过许久,一接触到李亦杰目光,面上露出个凄楚的笑容,轻轻一点头。李亦杰则早已看得痴了,只见那女子柳眉细长,眼波柔和,红唇娇嫩,一张清秀的瓜子脸,将她小巧玲珑的五官尽数承载,搭配得刚柔并蓄,恰到好处。倒不说她是何等绝色之姿,然而见她容貌,却不是南宫雪是谁?一时难以承受这巨大惊喜,不顾及另有下属在旁,冲上前便紧紧拉住南宫雪双手,道:“雪儿,你……你怎么来了?你还好么?”若要表达此刻胸中涌动的强烈感情,满拟将她揽到怀里,紧紧搂住,才能感到那一份真真切切的存在。但见她神色颇有几分楚楚可怜的哀戚,又怕这一时冲动,冒犯了她。南宫雪轻轻颔首,想起近来一番经历,实在谈不上一个“好”字,便又摇了摇头。未等开口,两行清泪自先垂下。这倒正应合了前人词句“未语泪先流”。李亦杰也知她这几日必定吃了不少苦,好不容易见到亲人,会啼哭撒娇也不足为奇。拍了拍她的背,柔声宽慰道:“别哭了啊,雪儿,你对我的好,我都记在心里。当初……实在是我不好,不知犯了什么病,竟会对你无端猜疑,以致生出日后这许多无端是非来。我给你担保,从今以后,再不会了。我定会好好的疼爱着你,你也不能再随意离开我身边了。这些日子不见你,我天天生活在提心吊胆中,甚至如果你出了什么事,我也活不下去。这是对任何旁的女孩子,都未曾有过之事。我想,我真的不能没有你。咱们的婚事,定要拖到那以后么?”南宫雪听他提起婚事,心头添了几分黯然。想来男人的心思,终究与女人不同,他们兴起时,便可随意与人谈婚论嫁,而等最初新鲜一过,说了不要你,就不会再多看你一眼。除皇城之外,民间也不知另有多少女子,身受被丈夫打入冷宫的待遇,只是差别了那房舍禁锢而已。时局本就如此,女人除了顺应夫意,安心相夫教子外,本就没资格多表异议。唯独南宫雪尤其细腻,不愿做依附于男人之下的女人,或是丈夫名义下的妻子,因此她虽然深爱李亦杰,但所追求的名号,一直都是“南宫女侠”而不是“李夫人”。此时柔情蜜意,不过是应着一句“小别胜新婚”的老古话罢了。几时他再次翻悔,自己却不愿做个被甩下后孤苦伶仃的怨妇。故作娇羞,道:“哎呀,师兄,你也真是的,这许多人在看着呢!胡说些什么了?”李亦杰道:“不是胡说,我……我恨不得时时刻刻都跟你在一起才好。有人看着,那更好,正要请他们做个见证。你答应了我,可就不能再耍赖。”一面又向众人笑道:“你们可真没意气,早晓得是南宫姑娘到来,却不坦白给我说清,偏要装神弄鬼作甚?”一人笑道:“盟主,这是我的主意。南宫姑娘每天等你,几如望穿秋水,我也是想给你们一个惊喜。”李亦杰笑骂道:“成日里不做正经计较,尽想歪门邪道!你要是脑子灵光,何不多策划些御敌战略,却要拿我二人开涮?念在你是初犯,饶你一回,为示惩戒,还不快帮我劝劝你们的未来大嫂?”他却不知这一番无心之言,倒使南宫雪的心更加沉了下去,犹似坠入无底深渊。暗道:“原来你我之事,不过是些‘没正经’的‘歪门邪道’之流。”但她心下另有所系,不理会身旁一波接一波的喧闹,淡淡道:“再说罢。师兄,那平庄主……果然信守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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