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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满身风尘气的女人被老头儿的低语吓得瞪圆了眼睛,一只手紧紧抓着老头儿的衣服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老赵,后来呢?你那个女朋友后来怎么样了?” “后来?我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栋废弃的旧楼里,客厅里破沙发上的土足有一寸多厚,阳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鱼缸。至于小璐,我那个女朋友,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。”老头苦笑道:“想当初我年轻时在黑龙江插队那会儿,晚上不愿意睡觉,就听老乡给我们鬼扯些牛鬼蛇神、狐黄蟒狸、山精水怪什么的故事。在乡下呆了那么多年,一次都没遇到过;没想到刚一回城,就遇到了这么古怪的事情。” 那个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接口道:“我琢磨着,老哥你这是碰到猫精了,要不咋就一家都那么爱吃鱼呢。说起猫精,我刚好想起来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件事,说起来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脊背发凉呢。” 于是,中年男人开始讲述起另一个关于猫的恐怖经历。 我叫李强,我的老家是吉林二道白河的一个小村子,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,直到后来才到县城落户。 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很古怪的老王头,说他是老头也许还不够贴切,因为从63年我隐约记事起,直到97年我离开村子,三十多年来他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。他是我们村后山谷里的看坟人,除了村子里有老人没了的时候,几乎很少能看到他。村子里的人,都因为他的职业刻意疏远他,也没有人会在意他有没有变得更老。只有我是一个例外——其实,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没怎么变老这件事,是因为他养的那只白猫。 什么时候第一次看到那只白猫,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,对那只白猫最清晰的记忆就是:十多岁时的某个夏天晚上,我们几个伙伴为了较量胆量跑进了后山的坟地,为了证明我自己的胆子最大,我坚持一定要走到坟地深处一个地主的大坟那里然后再回来。我自己在前面走,几个伙伴在我身后跟着,我们在坟地里摸索着走了很久,好不容易走到大坟跟前,却看到惨白的月光下,一说明亮的眼睛在坟头凝视着我们——正是那只白猫! 借着月光,我几乎能看清楚它额头上的几条纹路,依稀像是一个王字。然后,我看到它忽然对我诡异地一笑,很人性化的笑,就像我们捉弄了别人却又不希望被其他人揭穿时的笑容。 一阵诡异的旋风忽然从大坟之后卷起,飞沙走石,遮住了月光,伙伴们大叫着开始四处乱跑,我也落荒而逃。回家之后,我执拗的认为,那阵风一定是那只白猫在搞鬼,没准儿那根本不是什么白猫,而是一个鬼或者妖怪什么的,可伙伴们却没有人愿意相信我。所以,从那之后我开始格外关注那只白猫。 村里一有白事,老王头一定会飘然而至,帮家属处理亡人的身后事,只要有老王头出现的场合那只白猫也一定会在,而我,也一定是在某个角落观察着那只白猫。经过将近一年的持续观察,我终于发现了那只白猫的秘密。 那只白猫,从来不叫。 是的,在我断断续续将近一年的持续观察过程中,那只白猫从来不叫,或者应该说,那只白猫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!难道这是一只哑巴猫?我只听说人有哑巴,但多少也能发出点声音的啊,为什么那只白猫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呢?它总是悄无声息的像只白色的幽灵,飘荡在村子周围,偶尔看到我,也会停住脚步,对我露出促狭的笑,好像在嘲笑着什么…… 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逐渐对那只白猫失去了兴趣,它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也越来越少,以至于成年以后,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它的存在。但很快,我就再次见到了它,并又一次加深了印象,想忘也忘不掉。 那是95年,我爷爷的葬礼。 老王头一如既往的出现,帮着家里人给老人穿装老衣裳,准备各种在葬礼上会应用到的器具,他的身后,没有那只白猫。我笑笑,总听老人讲起说猫寿不过20年,算一算,从我十多岁见到那只白猫到现在,都二十来年了,估计那白猫早死得连骨头都成渣了。 因为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子,所以晚上在灵堂通宵守夜的也只有我一个人。刚入夜的时候,还有一群兄弟们陪着,晚上十点多人就散光了,我强打起精神准备熬上一夜,送老爷子最后一程。结果还没一会儿就忽然困得不行,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 ... -->>
那满身风尘气的女人被老头儿的低语吓得瞪圆了眼睛,一只手紧紧抓着老头儿的衣服,颤抖着声音问道:“老赵,后来呢?你那个女朋友后来怎么样了?” “后来?我醒过来以后才发现自己躺在一栋废弃的旧楼里,客厅里破沙发上的土足有一寸多厚,阳台上根本就没有什么鱼缸。至于小璐,我那个女朋友,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。”老头苦笑道:“想当初我年轻时在黑龙江插队那会儿,晚上不愿意睡觉,就听老乡给我们鬼扯些牛鬼蛇神、狐黄蟒狸、山精水怪什么的故事。在乡下呆了那么多年,一次都没遇到过;没想到刚一回城,就遇到了这么古怪的事情。” 那个快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接口道:“我琢磨着,老哥你这是碰到猫精了,要不咋就一家都那么爱吃鱼呢。说起猫精,我刚好想起来我小时候遇到的一件事,说起来到现在我都还觉得脊背发凉呢。” 于是,中年男人开始讲述起另一个关于猫的恐怖经历。 我叫李强,我的老家是吉林二道白河的一个小村子,我从小在村子里长大,直到后来才到县城落户。 我们村子里有一个很古怪的老王头,说他是老头也许还不够贴切,因为从63年我隐约记事起,直到97年我离开村子,三十多年来他的样子几乎没有任何变化。他是我们村后山谷里的看坟人,除了村子里有老人没了的时候,几乎很少能看到他。村子里的人,都因为他的职业刻意疏远他,也没有人会在意他有没有变得更老。只有我是一个例外——其实,我之所以会注意到他没怎么变老这件事,是因为他养的那只白猫。 什么时候第一次看到那只白猫,我已经完全没有印象了,对那只白猫最清晰的记忆就是:十多岁时的某个夏天晚上,我们几个伙伴为了较量胆量跑进了后山的坟地,为了证明我自己的胆子最大,我坚持一定要走到坟地深处一个地主的大坟那里然后再回来。我自己在前面走,几个伙伴在我身后跟着,我们在坟地里摸索着走了很久,好不容易走到大坟跟前,却看到惨白的月光下,一说明亮的眼睛在坟头凝视着我们——正是那只白猫! 借着月光,我几乎能看清楚它额头上的几条纹路,依稀像是一个王字。然后,我看到它忽然对我诡异地一笑,很人性化的笑,就像我们捉弄了别人却又不希望被其他人揭穿时的笑容。 一阵诡异的旋风忽然从大坟之后卷起,飞沙走石,遮住了月光,伙伴们大叫着开始四处乱跑,我也落荒而逃。回家之后,我执拗的认为,那阵风一定是那只白猫在搞鬼,没准儿那根本不是什么白猫,而是一个鬼或者妖怪什么的,可伙伴们却没有人愿意相信我。所以,从那之后我开始格外关注那只白猫。 村里一有白事,老王头一定会飘然而至,帮家属处理亡人的身后事,只要有老王头出现的场合那只白猫也一定会在,而我,也一定是在某个角落观察着那只白猫。经过将近一年的持续观察,我终于发现了那只白猫的秘密。 那只白猫,从来不叫。 是的,在我断断续续将近一年的持续观察过程中,那只白猫从来不叫,或者应该说,那只白猫从来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!难道这是一只哑巴猫?我只听说人有哑巴,但多少也能发出点声音的啊,为什么那只白猫就一点声音都发不出呢?它总是悄无声息的像只白色的幽灵,飘荡在村子周围,偶尔看到我,也会停住脚步,对我露出促狭的笑,好像在嘲笑着什么…… 随着年龄的增长,我逐渐对那只白猫失去了兴趣,它出现在我面前的次数也越来越少,以至于成年以后,我几乎都快忘记了它的存在。但很快,我就再次见到了它,并又一次加深了印象,想忘也忘不掉。 那是95年,我爷爷的葬礼。 老王头一如既往的出现,帮着家里人给老人穿装老衣裳,准备各种在葬礼上会应用到的器具,他的身后,没有那只白猫。我笑笑,总听老人讲起说猫寿不过20年,算一算,从我十多岁见到那只白猫到现在,都二十来年了,估计那白猫早死得连骨头都成渣了。 因为爷爷只有我一个孙子,所以晚上在灵堂通宵守夜的也只有我一个人。刚入夜的时候,还有一群兄弟们陪着,晚上十点多人就散光了,我强打起精神准备熬上一夜,送老爷子最后一程。结果还没一会儿就忽然困得不行,迷迷糊糊就睡着了。 ... 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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