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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 www.biqugela.org,邪王宠妻之神医狂妃无错无删减全文免费阅读!

nbsp;   侍卫首领听到皇帝的话后吓了一大跳,抬眸看了皇帝一眼,皇帝眼里的怒气浓郁,他知这件事情就个算是皇帝在大怒之下下的旨,那也是圣旨。

    他闻言当即应了一声,带着一众人下去执行皇帝的旨意去了。

    皇帝的这道旨意玉妃和淑妃的心里满是惊恐,她们原本都觉得就算是事败了,皇帝因为凤姬天和简义的原因也不会怎么样,可是此时她们才知道她们错了,皇帝的心思和她们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
    她们轻轻咬了咬唇,一种不好的预感笼罩在她们的心头。

    那些人自然是她们让人杀的,她们原本以为这件事情已经成了定局,她们是必赢的那一方,那些人再留着就是祸害,所以在他们认罪之后她们就让人下了手。

    没料到皇帝会将这件事情全部翻过来重查。

    她们更没有料到这一桩谋划了许久的事情,在将兰晴萱拉进来之后就发生了巨大的变化,原本稳赢的局面却引来了皇帝极为浓郁的猜疑。

    皇帝冷着声道:“丽贵妃,这件事情你怎么看?”

    疏影一边抹泪一边道:“皇上,这件事情和臣妾一点关系也没有!那些毒害废后的人根本就不是臣妾的人,是有人处心积虑想要害臣妾,还请皇上明查!”

    她原本就美,此时这般梨花带雨的样子,那就更加的美了,看得皇帝的心里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贤妃叹道:“皇上,这件事情到此时几个关键的人都已经死了,如今这事已经死无对证,以臣妾所见,这件事情怕是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害丽贵妃。”

    皇帝轻轻点了一下头道:“贤妃说的有理。”

    贤妃又道:“这件事情是玉妃和淑妃最先看到的,也许她们能知道一些事情也不好说。”

    她这句话成功的把所有的事情全部推到了玉妃和淑妃的身上,两人闻言恨得牙痒痒,此时对上皇帝的怒气,她们心里也是有些担心的。

    淑妃轻声道:“皇上,这件事情虽然是臣妾和玉妃撞见的,但是对于这中间的细节我们也不是太清楚。”

    玉妃也忙道:“是啊,皇上,我们只是恰巧撞见罢了,并不清楚这中间的事情。”

    疏影冷笑道:“两位姐姐现在对这件事情不太清楚了,之前怎么都那样一口咬定事情就是我做的呢?”

    淑妃的面色不佳,却陪了个笑道:“只是一场误会罢了,丽贵妃千万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疏影原本就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主,她听到这句话后,冷笑道:“我哪里敢把这事放在心上,我入宫的时间短,我的十八皇儿如今还未满周岁,哪里及得上淑妃的五皇子,如今已经是让皇上倚重的贤王了!”

    淑妃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太好,轻声道:“丽贵妃这样说便是在生我的气了,我向你陪个不是便是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今日看这淑妃的行事,没有玉妃的张扬,看起来看是温和,但是说出来的话却又都有深意,简义的这个母妃不是个简单的人物。

    疏影冷笑道:“淑妃姐姐若是向我认错的话,我可受不起,毕竟我现在头上还顶着一顶谋害废后的帽子。”

    她说到这里大哭道:“皇上,臣妾是冤枉的,臣妾没有做那件事情,请皇上为臣妾做主!”

    皇帝伸手将她扶起来道:“朕知道今日的事情是有人想方设法设计害你,你放心好了,朕一定会彻查这件事情的。”

    疏影轻声抽泣着,那模样分明是楚楚可怜。

    皇帝扫了淑妃和和玉妃一眼道:“你们两人进宫多年,却还是这副毛躁的性子,实在是太让朕失望了!”

    他说完又冷声道:“玉妃买通丽贵妃宫里的宫女行陷害之事,此时证扰确凿,朕绝不能姑息,传旨,玉妃行为失当,用心恶毒,夺妃位,贬为庶人,打入冷宫!”

    玉妃早知皇帝必定会罚她,只是她却没有料到皇帝竟会罚得如此之重,她顿时面色大变,急道:“皇上,求你看在我伺侯多的份上,从轻发落吧!”

    皇帝理都懒得理她,直接让人把她拖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原本就不是太喜欢玉妃,只是因为玉妃是崔府的人,又是凤姬天的小姨子,所以才勉强给了她一个妃位。

    自从上次崔氏的事情发生之后,皇帝就觉得没有必要再宠着玉妃了。

    虽然如今玉妃还是凤姬天的小姨子,但是依着皇帝对于凤姬天的了解,他知道这一次就个算是处置了玉妃凤姬天也不会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玉妃大急,看着淑妃道:“姐姐,你替我向皇上求求情吧!”

    淑妃此时生怕皇帝会迁怒于她,在她看来,玉妃也没有太多的用处了,此次失败,皇帝都这样罚玉妃了,她自然不会再去触犯皇帝的霉头。

    于是她静静地坐在那里,也不看玉妃一眼,只淡声道:“玉妃妹妹,不是姐姐不想替你在皇上面前求情,而是你行事太过。我之前一直没有想明白你今日为何要拉我到冷宫那边采菊花,没料到你竟存的是这般心思,是我错看你了!”

    简短的一句话,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推到了玉妃的身上!

    玉妃当即呆在了那里,她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淑妃,身体剧烈的主颤了一下。

    这一次的事情是淑妃牵的头,当时她们收到皇后的信时,都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。

    这些年来,她们在皇后的手里吃了不少的苦头,在她们的心里,其实也是盼着皇后死的,而后又有了那一大堆的布置,在她们看来,那都是极好的机会,所以就有了今日的安排。

    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淑妃布置下来的,玉妃是她拉来的踮脚的,她觉得多一个人会增加可信度,后宫的诸多妃嫔,没有几人有这样的胆量,玉妃和兰晴萱有仇,又是凤姬天的小姨子,无疑是最为合适的。

    因为她有这些心思,所在早在很久之前,就一直在经营着玉妃的关系。

    她也数次从玉妃的嘴里听到了对兰晴萱的恨意,所以这一次的计划两人可以说是不谋而合。

    而此时出了事,淑妃觉得,不管怎么样,她都得先保全自己,将所有的一切推到玉妃的身上,不能让这一次的事情再牵扯上简义。

    玉妃大声道:“姐姐,你……”

    淑妃抹了一把泪道:“玉妃妹妹也不用太担心,我会照顾好十公主的。”

    玉妃听出她话里的威胁,知道今日里她再无转弯的余地,今日里她要成为这件事情的牺牲品了,她咬了一下牙,没有再看淑妃,而是瞪大眼睛看着兰晴萱。

    皇帝此时已经有些烦了,轻轻挥了一下手。

    那些侍卫们当即会意,加快步伐将她拖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被拖下去之后,四周就静了下来,疏影还在那里轻声哭着。

    皇帝看到她的样子有些心疼,柔声道:“今日的事情委屈你了。”

    疏影扁着嘴道:“我实是没有想到两位姐姐会这样联手陷害我,好在皇上明察秋毫,否则的话,只怕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完又嘤嘤地哭了起来,那模样可怜得紧。

    皇帝看了贤妃一眼,贤妃会意,当即对兰晴萱道:“洛王妃有孕在身,今日坐这么久想来也乏了,我送你出宫吧!”

    兰晴萱轻轻点了一下头,忍不住看了皇帝和疏影一眼,此时疏影正靠在皇帝的肩上,皇帝看不到她的的脸,她的嘴里发着哭的音,却对兰晴萱眨了一下眼。

    兰晴萱心里有些好笑,皇帝是个昏君,但是对疏影却是发自内心在宠着的,否则的话,这事摊在其他的嫔妃身上,只怕早就废了。

    这一次疏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,皇帝怕是得好好哄哄她,只是疏影如今已经是后宫身份最高的人了,而疏影的身份,是注定不可能做皇后的,但是应该会赏疏影一大堆的东西。

    兰晴萱和贤妃走到废后的身边时,贤妃问道:“皇上,不知废后该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皇帝凉凉地来了一句:“这一次的事情是个陷阱,方才废后的宫女还对洛王府了咄咄逼人,保不定这事她自己也参了一脚,来人,直接将她抬回冷宫吧!”

    他这话说得就没有一丝情面了,兰晴萱看到废后的身体明显一僵,她心里有些好笑,废后今日装做中毒,已经在这里躺了好几个时辰一动不动了,为的就是要搏得皇帝的同情。

    只是废后这几个月来在冷宫里受尽了折磨,原本保养得宜的脸一下子就苍老了好多岁,看到皇帝的眼里,那是又老又丑。

    而皇帝觉得她又是个多事的,到了冷宫还不消停,往日那稀薄的夫妻之情此时已经化为乌为。

    他看到皇后都觉得很烦,再则他还要安抚疏影,此时又岂会再对废后留情。

    锦秀的眼里满是失望,此时只得跪在那里,她原本还想着要不要辩解一回,如今就算是她也已经看出来了,皇帝今日是存了心要保疏影的,所以今日里不管他们说什么,只怕皇帝都不会听。

    贤妃扫了废后一眼道:“皇上说得甚是,只是废后今日中了毒,还是请个太医替她瞧瞧吧!”

    废后再能生事,那明面上的事情还得做平,这事在宫里宫外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影响,左右皇帝都会让太医给废后诊治,这个顺水人情做做也无妨。

    疏影轻声道:“贤妃姐姐真是贤德,皇上,就算这件事情废后有参与,但是她终究是皇上之前的发妻,现在她这副样子也甚是可怜,不如就依贤妃姐姐所言,让太医给她好好瞧瞧吧!”

    皇帝轻轻点了一下头,对于废后他虽然没有什么感情,但是废后终究还是废后,今日的事情又都闹得前朝和后宫都知晓了,明面上的事情他终究不能做得太过。

    于是他淡声道:“黄敬,多派一个人去伺侯废后,然后在太医院里调个太医,给废后好好诊治诊治。”

    黄敬应了一声,然后也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淑妃也觉得不能再呆了下去了,当下起身也欲告退,皇帝看了她一眼道:“有一件事情,你最好弄明白,这江山是朕的,这后宫也是朕的,朕素来讨厌你们在后宫里生事,这一次的事情朕不想过多追究,但是往后这样的事情若是再发生的话,就休怪朕不讲情面。”

    他这话里满是威摄的味道,淑妃听得后背发凉,她轻声道:“臣妾谨记皇上教诲。”

    皇帝摆了一下手,淑妃这才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兰晴萱没有直接出宫,而是直接去了贤妃的宫里。

    两人出去时遇到了匆匆进宫的长公主,长公主见兰晴萱安然无恙出来,轻轻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兰晴萱一看到长公主就知是简钰请来的,心里感受着他的关心,这种感觉当真是幸福。

    三人进到贤妃宫里后,长公主问起今日的事情,兰晴萱粗略了的说完之后,长公主的眉头皱成一团,贤妃冷笑道:“这一次简义和淑妃算是偷鸡不成反倒蚀了一把米,这恶毒的一石二鸟之计,也当真是狠得紧,他们的野心也太大了,想一次将洛王府和丽贵妃除去,这心真不是一般的黑。”

    在贤妃看来,也是这一次把兰晴萱扯了进来,否则的话,当时那样的情景,疏影想要自己脱身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。

    兰晴萱轻轻叹了一口气道:“他们之所以敢这样设计,不过是觉得父皇是要立简义为储君,然后简义又和凤姬天走得极近,凤姬天如今手掌重权,父皇总归要顾忌一二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若是这样想的话,那是他们太不了解皇上。”贤妃冷笑道:“这些年来,皇上虽然很宠简仁,对简仁能百般忍耐,但是却未必能忍得了简义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幽幽地叹了一口气,轻轻摇了摇头道:“皇上的心思,又有谁能吃得准,他如今多变得紧,在他的心里,对这几个庶出的儿子,甚于防狼。”

    贤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又道:“平素瞧着淑妃在后宫里一直安份守已,以为她真的是个安份守已的,没料到一出手就如此大手笔,她如今这阴毒劲,比起她年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以前很少听到关于淑妃的事,淑妃在兰晴萱的心里,那也算是安份守已的,可是今日看到她处理玉妃的事情时,那是果断得很,两人本是同盟军,在看到情况不对之后,她就直接将玉妃弃了,把所有的一切都推到了玉妃的身上。

    对于这个淑妃,兰晴萱觉得以后得留些心,这个女人并不是个好相与的。

    简义不愧是淑妃的养子,母子二人的行事风格是那么的相似,平素看起来都是那种极为温和的人,但是一出手的时候,却都是又毒又狠。

    她轻声道:“今日的事情不用猜,也知道是淑妃的手笔,有了这一次的事情,父皇必定会对简义生出不满了,怕是还会再防凤姬天和简义。”

    “防肯定是要防的。”贤妃淡笑道:“但是明面他还得安抚他们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看向贤妃,贤妃的眸子里透着淡然道:“以我对皇上的了解,一般在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,他都会先给一棒子,告诉所有的人,这天底下的事情没有什么能瞒得过他,他是皇帝,是威风八面的皇帝。至于往后要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,那就算犯了事的那人还有没有用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闻言失笑,只觉得贤妃总结的极为精僻,这简短的话,将皇帝平素处事的准则说了个清楚明白。

    她笑着问道:“那你觉得父皇最后会如何在朝堂上处理这件事情?”

    “皇上要朝堂上如何说,我就不知道了。”贤妃淡笑道:“但是大体来讲的话,会将这件事情先瞒下,偷偷安慰疏影,明面上再夸一下淑妃,然后骂一下废后,再在朝堂点了点简义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将所有的事情想了一遍,无奈的笑了笑。

    贤妃又淡笑道:“至于洛王府的话,事情也算查明,和你们一点关系也没有,而钰儿如今病重,却又是诸多皇子中最为出色的一个,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,怕是会赐一堆的东西给你们,为就是堵住你的嘴,不让到处乱说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笑道:“依我看来,父皇诸多妃子中,当数母妃对父皇最为了解。”

    贤妃的面色浅淡,眼里有了一抹冷然,浅浅地道:“也不是我对他最为了解,而是跟在他身边多年,又淡了争宠的心,熄了当皇后的念头,所以看事情的时候能跳出来看,所以反倒淡然了,很多事情也就能想得明白了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一直都知道贤妃是个智慧的人,贤妃在后宫里贤德之名,那也不过是因为她看穿了后宫里的那些把戏,不和人争宠,守着自己的儿子过日子。

    说到底也是贤妃不在乎皇帝,若是在乎的话,就没有这么淡定了,上次贤妃在处理简单的事情时,就远没有现在这么理智,当时完全是乱了阵脚。

    她轻轻一笑道:“那倒也是,母妃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
    贤妃的嘴角微微一勾,看到了兰晴萱眼里的淡然,她轻声道:“晴萱,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,但是再聪明也要小心行事,今日里也是你发现了那个小宫里身上的胭脂,否则的话只怕你也很难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浅笑道:“那盒胭脂不是小宫女身上找到的,是我带进宫来的。”

    贤妃当即愣了一下,兰晴萱并没有向她细说这中间的关键处,她轻声道:“母妃在宫里也需小心,那淑妃那般阴毒,这一次没有成功,下一次怕是还会再有动作,我怕她会对母妃下手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淑妃一起在宫里生活了几十年,对彼此还是有些了解的,你放心好了,你母妃我也不是糯米团子,容得人捏圆搓扁。”贤妃轻声道。

    兰晴萱轻轻点了一下头,贤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,幽幽地道:“只是这种日子过得也当真让人烦心,如今我只盼着一切快点到头,不要再这样漫长的岁月里,过的都是黑暗的日子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微愕,贤妃自觉失言,轻声道:“你回去吧!千万要记得照顾好自己,也照顾好钰儿。”

    兰晴萱轻轻点头道:“母妃放心,我心里有数。”

    废后如同死狗一样被扔进冷宫之后,太医院虽然有太医过来,却是最末等的太医来给她看病,然后胡乱把了一下脉,再胡乱开了一个方子,再让人胡乱把药抓了送过来,他的事情便算是完成了,直接就走了。

    锦秀的心里有些绝望,她如今又回了这冷宫,四周无比清冷的冷宫。

    她的眼里有些无可奈何,她知道冷了宫里的冬天比起夏天来要难过得多。

    如今入了秋,天气渐冷,她们却连御寒的被子也没有,往后只怕连木炭都不会有。

    废后从床上坐起来,咬着牙道:“看来这一次她们还是猜错了皇上心思,还是低估了兰晴萱的能力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,我们以后该怎么办?”锦秀问道。

    废后轻咳了一声,今日里她虽然吃了一点毒药,但是份量很轻,并不打紧,她自己身边也有解药,此时解药已经服下,她已经没有太大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锦秀还是替她倒了一杯水,眼里是满满的担心。

    废后看了锦秀一眼道:“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跟我进了这冷宫?”

    锦秀轻声道:“说不后悔,那也是骗娘娘的,但是如果让我再选一遍的话,我还是会陪在娘娘的身边,因为娘娘对我有大恩。”

    她这番话,废后很是满意,她轻声道:“锦秀,你放心好了,就算这一次失败了,我们也还有机会从这里出去。”

    锦秀此时已经没有废后那么乐观了,今日的事情,她抱了太大的希望,可是那个结果却让她无比失望,她抬眸看了废后一眼,见她的眼里满是信心,今日的事情对废后的影响似乎不大。

    她忍不住问道:“娘娘还有什么好的法子?”

    废后淡声道:“今日的事情我们不算是全无收获,至少知道皇上的心思。”

    “皇上是什么心思?”锦秀有些好奇地问道。

    废后冷笑了一声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对于皇帝,废后已经彻底绝望,所谓的多年夫妻之情,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,早已无一丝情份。

    锦秀看了废后一眼道:“我看到的是,皇上对丽贵妃百般维护,那个贱人也不知给皇上下了什么*药,竟让皇上那样护着她,实在是让人生气。若皇上不那样护着她的话,直接定了她的罪,我们也就能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,不用再在这里受苦了。”

    废后冷笑道:“你看到的不过只是表面罢了,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
    锦秀再次看了她一眼,她冷声道:“我和皇上做了几十年的夫妻,对于他的性子还是有所了解的,他可不像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么多情,再则他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年纪,早就过了迷恋女色的年纪了。”

    锦秀奇道:“那今日皇上为何那般护着丽贵妃。”

    “他护着的不是丽贵妃。”废后幽幽地道:“他护着的是他的皇权,不容任何人挑衅和设计的皇权。”

    锦秀终究目光短浅,不太明白废后话里的意思,废后轻声道:“我已经能确定了,皇上是绝对不可能把皇位传给简义了。”

    锦秀吓了一大跳道:“娘娘如何看出来的?眼下皇上成年的皇子中,就数贤王最得他的宠爱,皇上若不将皇位传给他,又能传给谁?”

    废后不屑地道:“若论得宠,谁能有当初的仁儿那般得宠,可是在挑衅了他的皇权之后,他又是如何对待仁儿的?”

    锦秀一想也觉得很有道理,废后将手里的水杯放下,却又轻咳了一声,她咳完之后又喝了一口水,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道:“我和他做了那么多年的夫妻,以为他不管怎么样,也人顾念一下与我的感情,今日看到我的样子,怎么着也会同情一二,没料到……”

    她说到这里眼里满是恨意,她一字一句地道:“他对我这般无情,我又何需对他还有情份!”

    “娘娘想怎么做?”锦秀问道。

    废后冷笑一声道:“上次仁儿如事的时候,简义对他落井下石,他也算是我的仇人,所以简义我绝对不会放过,这一次就先将简义除去吧!”

    锦秀听到废后的话后觉得有些不可思议,轻声道:“娘娘,眼下我们这样的处境,又如何能对贤王下手?我们根本就自身难保啊!”

    “谁说我们自身难保。”废后看着锦秀道:“我们现在还好的,在这里,有了这一次的事情之后,至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,不会有人对我们下手。”

    锦秀将这事情想了想,轻轻点了一下头。

    废后缓缓地道:“也因为有了这一次的事情,皇上还会再想起仁儿,所以仁儿的处境会有些许的改善,不管怎么说,这也都算是一件好事。”

    锦秀的心里有些不屑,她现在一点都不关心简仁的事情,她现在想的是她自己的处境,而今日废后的话说到这里,都只说了一半,她完全没有弄明白废后的意思。

    却听得废后又道:“你一会出去想办法和淑妃联系上,告诉她今日里的事情我们是在全力配合她。”

    锦秀之前就知道废后已经猜到淑妃会下手,只是这事淑妃自己却并知道,如今事情过去了,再去找淑妃在锦秀看来其实算不得高明,但是却也没有法子。

    废后看到锦秀面上的表情后冷着声道:“你按我说的去做,我们离开这冷宫的日子就指日可待。”

    锦秀的眼里有些不信,废后不管她心里怎么想,只淡声吩咐道:“你告诉淑妃,往后我们还可以配合她行事,你再告诉她她这一次之所以会事败,是没有看清皇上的心思,这样冒在下手是蠢不可及的手段,我有法子助她成事。”

    “娘娘是要见淑妃吗?”锦秀问道。

    废后点了一下头道:“只有我见到她,才能说服她,才能把简义往死亡的路上再推进一步。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微微有些低沉,锦秀听到她的那记声音只觉得好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般,让人不寒机时栗。

    锦秀轻声道:“好,我这就去做。”

    废后的嘴角微勾,却又问道:“我上次让你设法联系上查良书,可有结果呢?”

    查良书是废后的一个远房亲戚,在朝中的官职也不算大,只是一个五品的武官,但是驻守在虎跳崖附近,在废后看来,他是她在外面唯一能照顾得到简仁的人了。

    废后如今心里最为挂念的就是简仁,对她而言,简仁就是她的心,她的肝,是她所有的希望。

    而她在后宫里谋划这么多的事情,说到底也是为简仁。

    在废后看来,只要他们母子二人还活着,就还有希望,就还有重新站起来的那一天!

    锦秀答道:“查大人已经送来了消息,说他会是照顾好大皇子,请娘娘尽管放心。”

    废后虽然如今身处的位置非常不好,但是她当了那么多年的后宫之主,在后宫里,她还是很有布置的。

    她的眸光微微深了些,眼里有了一抹温柔,她轻声道:“很好,只要仁儿安好,那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,能全力谋划宫里的事情了。”

    锦秀点了一下头,废后缓缓地道:“今日是我们走出的第一步,也是最关健的一步,就算没有成功,但是用处却非常的大。”

    她这个总结锦秀并不认同,但是也不敢出言反驳。

    简义听到后宫传来的消息,皱眉道:“什么?失败呢?怎么可能会失败?”

    探子答道:“据说关键处洛王妃拿出一盒胭脂,证明那盒胭脂是玉妃用来收买丽贵妃身边的宫女的赃物,然后事情就有了极大的反转。”

    简义皱眉道:“胭脂?什么胭脂?”

    “不是太清楚,好像是宿州的供品,很是珍贵。”探子轻声答道。

    简义的眉头皱成一团,轻摆了一下手,那个探子便退了下去。

    他是知道玉妃用胭脂收买小宫女的事情,可是那件事情按理来讲是极为隐密的,兰晴萱是不可能知道的,此时又如何能寻到这么一个破绽?

    简义顿时百思不得其解,他的眼里满是不甘。

    他细细想了想,于是直接回了房,他将暗门拉开,里面是一间暗室,点了几盏油灯,光线甚是昏暗,此时曲绾心正坐在那里看书,神情很是恬静。

    她听到动静,朝他微笑道:“今日的事情是不是一切顺利?”

    简义看到她的笑容后心里一时间不知道是何滋味,只是将脸微微板了起来,她皱眉道:“怎么呢?事情不顺利吗?不可能啊,这所有的一切都天衣无缝,怎么可能会不顺利?”

    “整件事情你想得是非常周全,但是你还是低估了兰晴萱的能力。”简义淡声道:“兰晴萱识破了我们的计谋,父皇很是震怒。”

    曲绾心皱眉道:“怎么可能,哪个环节出了问题?”

    简义将今日发生的事情大概说了一遍,曲绾心叹道:“那该死的小宫女,也太不小心了!那么重要的东西,怎么能随身带着?”

    “我听母妃的人说,那小宫女死之前一直说那胭脂不是她的,那个小宫女就算是再蠢,也不会在那个时候将那盒胭脂带在身上。”简义轻声道。

    曲绾心咬了一下唇道:“所以你的意思是那盒胭脂是兰晴萱带进去的?这怎么可能!简钰如今病成那副样子,又被夺了兵权,这件事情在做之前又那么小心,她怎么可能会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也一直在想这件事情。”简义看着她道:“可是这件事情没有几人知道,这一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,必定是某个环节出了问题。”

    曲绾心见他那样看着她,她皱眉道:“你该不会是在怀疑我吧?”

    “不是,不可能是你。”简义轻声道:“这个计划虽然是你设计的,但是这中间的划节没有一个地方你参与过,更不知道玉妃是用胭脂收买了那个小宫女。”

    曲绾心轻叹了一口气道:“再则我恨简钰入骨,恨兰晴萱入骨,就算是我知道这些事情也断然不会告诉他们,也不可能帮他们。”

    对于她的这番话,简义是认同的,他再清楚不过曲绾心此时的心情,也知道她如今不能见人是因谁而起,她的确没有半点帮简钰的理由。

    他轻声道:“所以我们还是小看了简钰和兰晴萱,他们在宫里只怕还有很多的暗线,母妃和玉妃的身边必定有他们的人,所以这一次的计划才会失败。”

    “眼下也只有这个解释了。”曲绾心无比挽惜地道:“这一次的计划原本是多么的完善,却没料到竟败在这样的小细节上,当真是太可惜了。”

    简义叹道:“是啊,太可惜了,这一次的事情父皇很是震怒,还将玉妃打进了冷宫,对母妃也很是责备,这一次我们似乎有些地方有偏差了。”

    曲绾心皱眉道:“皇上不是属意将皇位传给你,然后想要除去简钰吗?所有的一切对我们很是有利,哪里会出偏差呢?”

    简义的手轻敲了一下桌面,淡声道:“父皇的心思这些年来越来越难测了,我已经完全弄不明白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了,这一次他这样处理这件事情,那就是在警告我,让我不要有所动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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